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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投资者网》蔡俊

近期，美国疫苗厂商Moderna（莫德纳）宣布在中国投资。一时间，这条来自海外的“鲇鱼”是否会重构国内的疫苗市场，引发讨论。

新冠疫情时代，一些推出新冠疫苗的企业实现业绩高速增长。然而，后疫情时代，主营疫苗的上市公司处境相当微妙。

一方面，大部分品种的批签发仍未完全恢复。另一方面，市场出现不乐观的情绪，认为受出生率影响，疫苗品种的前景或出现分化。疫苗行业正处于一个十字路口，哪些路径或品种能脱颖而出，有待跟踪。

疫苗批签发众生相

根据法规，所有上市销售的疫苗都必须经过“批签发”检测，再由企业对外销售，“批签发”疫苗的数量可以看做是国内可销售疫苗的总量。因此，各家企业的业绩与同期批签发量高度挂钩。

中银证券在研报中统计，今年一季度常规疫苗的批签发仍未恢复正常。一方面，一季度向来是批签发的传统淡季。另一方面，受年初疫情影响，大众在感染后需要时间恢复健康，可能降低了接种疫苗意愿。

具体品种看，今年一季度带状疱疹疫苗没有批签发，AC多糖结合疫苗、AC多糖疫苗、水痘疫苗等批签发数均同比下滑。由批签发传导至市场，上市公司的业绩也受到影响。

今年一季度，成大生物、康泰生物的营业收入分别为3.54亿元、7.48亿元，同比下降3.5%、14.12%。成大生物主营人用狂犬病、乙脑等疫苗。康泰生物销售的疫苗，包括13价肺炎、23价肺炎、四联、乙肝、Hib、百白破等。

不过，并非所有疫苗都处于低谷，流感疫苗就迎来久违的行情。

今年一季度，金迪克、华兰疫苗的营业收入分别为1.06亿元、1.44亿元，各自同比上涨751.94%、892.96%，两家企业的核心产品均为四价流感疫苗。

实际上，流感疫苗的爆发，一方面受益于报告期内甲流疫情，另一方面，与新冠疫情的消退也有关。

此前，优先接种新冠疫苗对流感疫苗产生了一定压力，如接种医生工作精力保障、接种终端冷库储存分配等，造成相关企业的业绩出现明显下滑。2021年和2022年，金迪克营业收入的同比降幅分别为33.41%、18.81%；同期，华兰疫苗的同比降幅分别为24.59%、0.23%。

随着需求释放，流感疫苗终见反转，而HPV疫苗依旧保有高景气度。

中泰证券在研报中统计，今年一季度万泰生物、沃森生物、智飞生物的HPV疫苗批签发量分别为163批次、13批次、41批次。其中，万泰生物和智飞生物各自同比上涨79.1%、55%。

在国内，HPV疫苗分成二价、四价、九价。区别在于覆盖的病毒种类，数字越大表示覆盖的种类越多。截至目前，销售二价HPV疫苗的厂家有万泰生物、沃森生物、葛兰素史克；四价和九价的厂家仅有默沙东，该外资将产品的国内销售权交由智飞生物代理。

价格方面，目前市面上万泰生物、沃森生物、葛兰素史克的二价HPV疫苗分别为330元/支、250元/支、600元/支。智飞生物代理的四价、九价等各自为800元/支、1300元/支。

值得注意的是，今年一季度，万泰生物的营业收入为28.87亿元，同比下降8.98%。虽然该公司的批签发次同比上涨，但销售额出现下滑，或与批签发具体的瓶、剂等数量，以及销售单价有关。同期，智飞生物营业收入111.73亿元，同比上涨26.37%。

寻找下一个爆款疫苗

批签发会有短期波动，但近期市场上出现不同论调，认为受国内出生率影响，疫苗的远期需求将出现下滑。

中信证券在研报中统计，13价肺炎结合、轮状病毒疫苗、四联/五联、EV71、Hib等出生率敏感的疫苗品种，约占整体市场规模60%；剩下约40%对出生率不敏感，包括HPV、带状疱疹、流感、肺炎多糖、乙肝等品种。

而在这其中，HPV疫苗的研发竞争，早已暗流涌动。

2022年，国家药监局药品审评中心发布HPV疫苗的临床试验技术指导原则。其中的核心，旨在促进国产HPV疫苗上市。截至目前，万泰生物、沃森生物、博唯生物、瑞科生物、康乐卫士等九价HPV疫苗均处于临床三期。

今年的机构调研中，万泰生物曾预测“2025年及以后可能会有多款九价HPV疫苗上市”。2022年报中，该公司披露研发的九价HPV疫苗与默沙东同款正进行头对头临床试验，处于统计分析和医学总结报告的产出阶段，结果达到试验设计预期。

此外，对出生率不敏感的潜在疫苗品种，还有四价流感疫苗，众多厂家也纷纷布局。

2022年，沃森生物的四价流感疫苗上市销售，但未披露当年的销售额。到目前为止，销售同类品种的上市公司还有华兰疫苗、金迪克、科兴生物等。同时，智飞生物的同类品种研发，处于临床三期阶段。

实际上，早在2018年华兰疫苗就率先在国内独家上市同类产品。2021年和2022年，华兰疫苗的四价流感疫苗分别获批、96次、91次，在国内保持领先地位。

另一款已成为“显学”的产品是带状疱疹疫苗。今年1月，长春百克生物披露，其带状疱疹减毒活疫苗获批上市，也是首款获批签发的国产带状疱疹疫苗。同时，万泰生物的同类产品，也处于研发阶段。

此前，全球范围内只有英国葛兰素史克、美国默沙东两家药企销售带状疱疹疫苗，而在国内获批上市销售的仅有葛兰素史克。因此，百克生物的突破翻开了国产替代的篇章。

然而，从技术角度看，国内鲜有成功研发mRNA疫苗的厂家。作为当下最前沿的疫苗技术，mRNA路径在新冠疫苗开发中大放光彩，且覆盖的疾病种类逐渐增多。当下，Moderna与默沙东共同研发的肿瘤疫苗处于临床二期阶段，前者已宣布在上海设立中国总部，落地现有研发管线。

今年3月，石药集团的mRNA新冠疫苗获批上市，这也是国产首款mRNA新冠疫苗。疫苗企业的核心优势，在于疫苗原液工艺和优势基础平台建设。因此，石药集团的突破对国内厂家研发mRNA疫苗具有重要意义。

到目前为止，不少上市公司选择与中小型药厂合作，切入mRNA技术。比如百克生物于今年6月公告拟收购传信生物的全部股权。资料显示，传信生物主要研发mRNA药物，正在开发肿瘤mRNA疫苗。（思维财经出品）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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